我們邊做事邊閒聊。小樹拿了一張樸克牌給我,「這是我的名片。」
「哦,」我邊洗碗邊說:「那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嗎?」
「好啊,」她坐在室內行駛的玩具車上繞著圈圈轉,瀟灑承諾:「你可以請我幫忙。」
「你可以幫什麼忙?」
「嗯,」她旋轉間作了決定:「我可以,照顧小動物啊。」[@more@]
「哦,那很好。」我把手彎成話筒的模樣:「鈴…」
「幹嘛?」她也彎起手掌佯作接了電話。
「沒禮貌 你要說喂~」
「哦,喂!」
「張小姐,我的小狗生病了,你可以來看看嗎?」
「哦小狗,」小樹轉著方向盤立即駛到我身邊:「狗狗怎麼樣了?」
「狗狗受傷了,流了好多血哦。」
「嗯,這個貼紙給你。」她當機立斷開了診方,不多廢話,甚有權威:「貼上去就不會流血了。」
「那,不用吃藥嗎?」
「好,」她很上道地點點頭,徹底買空賣空,順手捉了一把空氣放到我手上:「給你藥。拜拜!」
「鈴鈴鈴…」
「幹嘛…喂!」
「張醫師,狗狗吃了藥流了更多血欸,你快來呀!」
小樹又把車子轉了回來,直接遞來一張美少女戰士:「不要吃藥了,給狗狗再貼一張貼紙。」
「啊,狗狗吐了!怎麼辦?」我開始掃地了。
「好了啦!」她惱羞成怒:「我不要當狗醫師了啦。」
射手座的沒耐性。履試不爽。
然後我拋給她一支拖把,開始我們都很喜歡的拖地時光。繼續,走來走去,有一搭沒一搭演著戲。
「我生了一個小孩。」小樹主動開了新的線索。
「真的,你結婚了?」我大表驚奇。
「沒有啦。」她掩著嘴笑,像是我說了什麼不潔的低俗語言,客氣地稍作解釋:「我生了一個女兒,六歲。」
我悄悄地為自己迂腐的反應有些歉意,儘可能不失禮貌地追問:「那,小孩子的爸爸是誰啊?」
「我還沒有去找爸爸啦。」
「那,你為什麼要生小孩啊?」
「我一個人在家裡很無聊啊,」她轉進房間很潦草地把地弄溼了就出來,無所謂地說:「我沒有事做,就先生一個小孩子好了。」
「你女兒六歲,你也六歲,會不會太累了?」
「不會呀。」小樹很得意地笑,像是,像是她為自己生了個伴。
「那你什麼時候才要找爸爸啊?要找誰呢?」
「你不要再問了啦。」小樹果決地結束她的拖地工作,同時也總結了這個自給自足的話題:「就是沒有、不用爸爸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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